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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河流,可以是一个国家乃至民族、种族生存的灵魂。
黄河被迫在河南省陕县境内、如今叫做三门峡的地方收敛了脾性,它乖乖地流进了人们为它开掘的一个巨大的槽里,这槽,人类叫它“水库”。黄河不能不觉得委屈,它阴鸷地想要报复蔑视和限制了它自由的人类。
滔滔黄河也会有几分怨恕、几分暴躁。
尽管诗仙李白早就发出“黄河万里触山动,盘涡毂转秦地雷”这样的警告,但毋庸置疑的是,自从新中国成立后,电影《1942》所描绘的黄泛区灾民流离失所的景象就从未发生过。然而,1998年这里曾经发生过《冰河大营救》这样的壮美史诗故事,但深究其缘由,是我们对母亲河仅余的一点点脾气还不太警觉所致。
1952年深秋,毛泽东建国后第一次出巡,就来到黄河岸边。
在郑州登上邙山东坝头,毛泽东眺望黄河,发出千古一问:“黄河水涨上天怎么办?”
“治国必先治水”,这一中华民族的千年古训,对我们共产党人来说也概莫能外。
黄河,这股从青藏高原跌宕下来的清澈雪泉,在流经黄土高原时,被迫挟沙疾行:先是由北向南咆哮着直冲秦岭,受阻后猛一转身,一头扎进中条山和秦岭之间,紧接着夺三门、出邙山,直射中原,横扫齐鲁,再“一路落天走东海”。
新中国成立不久的1957年4月13日,隆隆的开山炮声打破了三门峡谷的宁静,万里黄河第一坝的建设正式动工,再次打开了实现中华儿女几千年治黄梦想的大门!
不知有多少诗歌唱黄河,不知有多少故事叙黄河。 黄河是中国的历史,是中国的面貌。
翻开历代先贤们治理和改造黄河的历史:从大禹斧劈三门、引黄东去,到东周时期的“疏”“障”并举;从西汉贾让的“治河三策”,到东汉的“王景宽河”;从明代潘季驯“筑堤束水,以水攻沙”,到近代水利先驱李仪祉先生的“上中下游兼治”……可以说,让母亲河的脚步在下游也能轻盈起来,始终是历代治黄人梦寐以求的理想和奋斗目标。
为实现这一目标,新中国在黄河干流上兴建了第一座大型拦河控制性骨干工程——三门峡水利枢纽。但随着工程的建成投运,人们再次受到了来自黄河泥沙的新挑战。于是,伴随着两次进行工程改建的步伐,三门峡水库的运用方式也从“蓄水拦沙”到“滞洪排沙”,再到“蓄清排浑,调水调沙”。
移民问题“方方面面的格局太复杂了”,可以用三句话概括:“移民把苦受砸、干部把神劳砸、国家把钱花砸。”问题久拖不决,官民互动现状变成:上访——包围政府办公地、堵路——截访、司法手段“治理”移民——移民再为老的问题和新的司法不公上访。几乎每一个移民代表,都曾被拘留、劳教或判刑。陈思忠等四人曾因为上访而被当地公安局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为由被刑拘,后又因证据不足而变更为“取保候审”至今;侯焕成则在2007年因上访而陷入一桩怪异的官司:因帮外村跑修路工程的落实,而获得两万多元酬劳,却被以“诈骗罪”起诉,判刑三年。
渭南官方并非从来坐视不管。陕西省粮食局副局长岳万民曾经在2000年到2006年任渭南市分管移民工作的副市长,大荔移民代表侯焕成对其评价颇好。而解决渭南目前的困境,还是要“排除困难,把国家的现行政策和5年前市上那两个文件的内容落实好”。
而老政法委书记李集新的提议是:“对于刘怀荣这样的移民领袖,国家后来给了政策,证明他们当年的抗争是对的,为什么不能让他当个人大代表,反映移民的要求、好让政府落实有关政策呢?”而身在宁夏的刘怀荣年事已高,耳背的他在电话中已经无法听见记者的提问,只能用当年“司令部”训话的昂扬声调,不断重申他的不满:“把土地霸为己有,用高价盘剥广大群众……”
1956年,黄河大移民始末:
中篇报告文学《黄河大移民》陈述了黄河的一段历史。 这是一段人为的、无可原谅的史实。 作者 冷梦,女,西安市人, 1955 年生, 1982 年大学中文系毕业。曾当过工人、教师、记者、编辑、警官等。
这是一段沉重的历史。
一座大坝的建成,引出了一个漫长的悲剧,以及几十万苍生的不幸历程。
黄河之水天上来。
过河套、下晋陕、出潼关……行至陕县,太行山脉迎面拦截。滚滚黄河水奋力冲出一道峡谷,东流而去。
这峡谷,分曰“人门”、“神门”和“鬼门”——是为三门峡。
1956年,三门峡水电站在此修建。
大坝规划之初,远景令人兴奋:水库的水位将蓄至海拔350米,库容达360亿立方米。
巨大的库容,可拦蓄上游来沙,黄河下游顿成清流……
为此,与三门峡相邻的陕西渭南地区,需要作出牺牲——数百万亩土地被淹,几十万农民迁移至宁夏。
他们,是“黄河大移民”。
人们看到,记录了此段历史的纪实文学《黄河大移民》再版,让当年的移民历史重新回到人们视线。
该书的作者冷梦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移民的血泪,流淌不尽”。
被陕西渭南相关部门定性为“非法出版物”并为此将作者谢朝平拘留30天的《大迁徙》,也许是唯一一本记录陕西三门峡库区移民50年来整段历史的书籍。
建设三门峡水电站前,渭南是陕西最富饶的地区。
不少移民回忆,搬迁之前,许多家庭都是“三十亩地一头牛”,小日子过得相当惬意,很多农民都有自行车,还是进口的。
每年春天,渭河的“桃花汛”,给田地注入了肥力,种啥长啥。当地有一句民谣:三年一涨水,给狗都要寻媳妇。
朝邑、大荔、华阴、潼关几县的老百姓,在“一家迁,万家安”的口号下,人人争先,于1956年离开了祖祖辈辈生活的家乡。他们心情愉悦,当事人回忆:“政府安排得很好,沿途设有食宿站、水站,饭尽饱吃,连吃带拿,上路前每人带两个馍,晚上睡大通铺……”
结果,一到目的地,生活在八百里秦川的陕西人都傻眼了。移民们还受当地人的歧视,为争水争地,大动干戈。
更可怕的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移民们饿得东倒西歪,有不少人死在了宁夏。强烈的反差之下,“逃”——成了移民最本能的选择。
三门峡水库,黄河上第一个大型水利枢纽工程,1957年4月13日,三门峡水利枢纽正式投入使用。一座曾经引起成千上万人迷狂欢呼的水库。49年间,它让黄河两岸三地几百万老百姓魂牵梦绕。关于它“生死”问题的争论,一直没有停息过。
简单来说, 三门峡是大坝是前苏联人设计的,没有预计到上游的水土流失带来的淤积问题。在前苏联没有黄河这么大的水土流失量,所以在设计时忽视了这个问题。
三门峡水库的失败包括三个方面:
一是水库库尾泥沙淤积,造成渭河入黄河部分抬高(甚至泥沙倒灌),渭河下游洪患严重、土地盐渍化,不得不降低蓄水位运行,并按蓄清排浑运用。
二是水库由于控制淹没损失一再缩小设计蓄水位,又在泥沙严重淤积后严重损失库容,不能满足黄河洪水控制的规划要求(续建小浪底的原因),水利枢纽由于降低蓄水位运用和反复改建浪费大量投资,发电效益因水头降低和泥沙磨蚀大减。
三是移民和移民回迁问题。三门峡移民因水库降低水位运用而大量回迁,但由于土地归属等问题长期无法良好安置,渭南因洪水、渭河尾闾迁移和土地盐渍化也产生了大量新移民。移民安置问题至21世纪初才基本解决。
三门峡的主要成功是两个方面
1:基本控制下游洪患,自工程建设完成至小浪底建成前约40多年,拦蓄一万方/秒流量以上洪峰6次,黄河下游大堤未曾决口。与小浪底、故县、陆浑水库联合调度可抵御黄河下游千年一遇洪水。
2:为多泥沙河流的水利枢纽建设、水库调度运用吸取了宝贵的经验教训;对高泥沙河流的水沙规律研究提供了宝贵的资料;作为新中国第一批大型水电工程,培养了大量工程技术人才。
关于苏联设计问题:苏联最早设计三门峡水库淹没极大,三门峡正常高水位为360米高程。淹没耕地333万亩,迁移90万人,库容达到647亿立方米库容,其中147亿立方米为拦沙库容(20年设计寿命,考虑上游水土保持拦沙效益,可延长至50年),若考虑水库寿命为100年,则正常高水位应提高到370米高程。
三门峡坝址的地址条件非常好,比后来的小浪底,曾经规划的八里胡同都要好,小浪底左岸是软弱泥岩非常坑,八里胡同有岩溶,三门峡坝址是花岗岩和玢岩,适合建设高坝。但是三门峡坝址要取得较大的库容,淹没损失非常大。最初的360米规划移民达到了90万人,苏联专家以库容必然带来淹没损失回应,但370米高程回水已经影响到西安了。
为减小淹没损失,防止影响西安,加上大跃进期间对水土保持工作过于乐观:“水土保持减沙效果,原预计1967年入库沙量减少20%,50年后减少50%,现在认为有可能加快,因此可缩小三门峡水库的拦沙库容……建议正常高水位按350米高程设计,340米高程建成。”,最后中央决议:“三门峡水利枢纽拦河大坝按正常高水位360米高程设计,第一期工程先按350米高程的蓄水位施工,1967年前最高运用水位不超过340米高程,死水位降至325米高程(原设计335米高程),泄水孔底槛高程降至300米高程(原设计320米高程),第一期工程大坝坝?顶先修筑至353米高程。”
而三门峡建设蓄水是分期蓄水的,实际蓄水到340米就由于翘尾巴式的严重淤积的问题直接威胁渭南地区,而不得不停止高水位运用,实际运用水位不超过335米。但是低水位下,枢纽的泄水能力不能达到设计要求,不得不两次改建。
三门峡的淤积问题并不是简单的泥沙淤积损失库容,而是黄河在进入水库后流速变慢,泥沙以三角洲的形式淤积在库尾,而不单纯淤积水库死库容。但是三门峡的库尾也是渭河汇入黄河的地方,淤积的三角洲把渭河河口给堵死了,甚至在黄河洪峰过境的时候泥沙倒灌进渭河。即使后来降低水位运用,这个三角洲依然存在(潼关高程不降低和降低很少),渭河的河床比降也没能恢复,造成渭河下游一系列问题。也是陕西希望在小浪底竣工后停用三门峡的主要原因(不过也有水利专家认为就是拆掉三门峡,潼关高程也降不下来了)。
而三门峡的改建和蓄清排浑运用也确实是有效的,三门峡水库改建之后,其水库剩余库容得到有效的保持,仍然能起到一定的防洪的作用。
三门峡水库两次改建:三门峡水库原先的蓄水位因为库尾淤积问题而不能达到,但是水库原先设计在比设计水位低时的泄洪能力不够,来洪水之后,水库的蓄水位会上升,库尾依然淤积。第一次改建,也就是二洞四管工程加大了枢纽低水位的泄洪能力;但是第一次改建没有解决水库排沙的问题,第二次改建打开导流底孔后才解决了排沙问题,但泥沙磨蚀设备的问题则一直到90年代才解决,通过冲刷稍微降低了潼关高程两米左右,但是80、90年代黄河枯水又淤积回去了。
为什么要修小浪底:三门峡在严重淤积以后经蓄清排浑,335米以下库容剩余55亿左右,配合下游堤防,设防能力为60年一遇洪水;对三门峡以下的暴雨洪水没有防洪能力,但历史洪水调查和75.8淮河洪水的教训,认为三门峡以下至花园口区间还有因暴雨发生两万立方米/秒以上大洪水的可能,小浪底是这一区间唯一的控制性坝址;黄河大堤之间的滩区有相当面积和人口,小浪底可以提高滩区防洪能力,并且小浪底可以提供相当死库容来减轻黄河下游淤积,其库容亦有相当的灌溉供水效益;另外,调水调沙减轻下游淤积的思路在80年代成型,小浪底也是个试验场。
其实,早在三门峡水利枢纽工程刚开工不久的1956年6月,周恩来总理就曾针对工程设计水位和运用方式的争论,指示召开过一次讨论会。会上,青年技术员温善章提出按335米修订设计,以减少淹没损失;而清华大学教授黄万里先生则干脆直接反对上三门峡水利枢纽工程。但就当时国内外水利科技发展水平来看,不论是中国专家还是苏联专家,不论是工程技术人员还是领导,对于黄河所挟带的举世无双的泥沙妖魔这一特点,认识还远远不够,所以两人的意见均未受到应有的重视。
1958年4月,周恩来总理在三门峡主持召开现场会。会上有同志对水土保持和减沙效果估计过高,周恩来总理亦泼了冷水:“如果我估计保守了,我甘愿做个愉快的右派。”并做出了当时条件下最好的总结:三门峡水库以防洪为主,综合利用为辅,要上下游兼顾,确保西安、确保下游。枢纽按360米蓄水位设计,按350米施工,初期运行水位不高于340米,初期拦洪水位不超过333米。同时力主将泄水孔底坎由原设计的320米降到300米,从而为避免后来更大程度的淤积,起到了关键作用。
伴随着两次工程改建的胜利完工,三门峡水库的运用方式已经从最初的“蓄水拦沙”先后转变为“滞洪排沙”“蓄清排浑”,直至目前已被诸多专家认同的“平水控制,洪水排沙”。一个个华丽转身新理念、新成果,无一不是黄河儿女遵循和利用黄河多泥沙河流自然规律上下求索的智慧结晶。特别是现在,我们又提出“维持黄河健康生命”这一现代治黄新理念,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探索并取得一个又一个新的成功。
“浑身溃烂、每年总要溃几个窟窿”的黄河母亲终于在新世纪被她的儿女们抚平了伤疤,“长风怒卷高浪,飞洒日光寒”的三股夺门激流化为历史的回忆。
黄河安澜,国泰民安。
别了,黄河母亲的苦难。
别了,黄河儿女的苦难。
祝福黄河,祝福黄河的子孙们!